沉靜的黑灰白

前幾天看到歌手彭佳慧離婚的新聞，各方鄉民撻伐，抨擊言論認為她後來出面說的話都是藉口。

歌手雖是公眾人物，但感情與婚姻狀況皆屬於私領域，不由旁人置喙，我們這些市井小民也沒有資格評斷人家；因為每一段婚姻裡的每一幕、每一曲、每一個片段和每個故事，只有身在其中的那倆個人自己最清楚。

當然，我並非要議論別人的婚姻如何，讓我不解的其實是彭佳慧的做法。

      四十歲以前，總覺得當夫妻之間的景況只剩下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時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那時的那時，當然幻想或認定愛情是不滅的、不易更改的，也認為真正的愛情並不會因為在一起久了，就產生消退。所謂的情淡愛弛，想必是禁不起考驗的、短暫的，因為基底是慾或需求而結合的愛情。(例如有些伴侶是因為懷孕、年紀到了、在一起久了、不想再單身而選擇結婚。)

然而，當自己的婚姻真正邁入第二十一個年頭時，終於務實的明白理想和現實終究還是有段差距。

就說我真的老了，我不再相信所謂的真愛無敵。

做為暫停六個月後的第一篇文，真愛到底無不無敵，當然絕不是我這六個月第一個在腦袋裡打轉的內容，它只是眾多飄浮不定、時不時出現，但文句都已構思完卻無從下筆的(不僅是沒時間，也很懶)某一段感想而已。

選擇這個主題，除了它很複雜有爭議，卻又很單純(好發揮啦)，還有一個因素是”無敵”的定義其實是可被討論的。

其實到了我這個年紀的女人(可以再往下修個5歲，再往上加個20歲)，大部份都明白男人對曖昧難以免疫的心理，難免見怪不怪的嗤之以鼻當故事看。

只是，當這個故事是在自己身上上演的時候，要不動氣或是不當回事的笑一笑帶過，可就無關修養好否了。

這年紀的女人多少有種置身事外的清明—男人喜歡演猴戲，是為了自身的優越感或自我滿足，無可厚非；但到了動搖國本的地步時，那就是男人太不知節制與分寸，必須出面干涉表態。

『愛你的人不見得瞭解你，瞭解你的人不見得愛你。』

這句話的邏輯大家應該深有同感。

一個多月前，犬心狼看了我那篇【我要的幸福你給不起】之後，留了照片裡的那一段回應；在那個當下看到，我笑了。

記得當初把這項分類夾命名為『no.218』時，心裡是有個宏願的，準備要寫218篇有關我對感情、婚姻的各種感想；如果討論情感的內容是帶有嘲諷或罵人的意味，我會歸類在『墨霏廢話連篇』那欄。

沒想到幾年過去，『no.218』裡的文遠遠不及那些連篇廢話。

我曾在心裡暗想過，雖然我自認感情是每個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事項，但內心深處，我對深愛與否、人性與愛的關係、誰多誰少的量度，終究是帶有一種諷刺與不以為然的想法存在著。

無意間在臉書的『熱門話題』粉絲專頁看到一則有關某篇『靠北老公』粉絲專頁的報導(『熱門話題』當然用一種比較聳動的標題)，當我點進去看之後，有些驚訝寫文者是我的朋友。

止不住好奇心探查，連結到了『靠北老公』原始發文和原po的上一則發文，觀看詳細的內容後，心裡更確定主角是我的朋友。關於朋友的事，曾經聽朋友多次描述她和伴侶實際相處狀況；老實說，我也是那一群在現實中幫不上任何忙的人之一，我的建議跟許多人一樣，縱使果斷堅定，卻無助於她能立即擺脫身心靈與生活的災難。

我曾告訴朋友，我只能做一個聆聽她訴苦的角色，只要她想說。

『我愛妳勝過一切。』

也許男人從沒有料想過這樣的一句話，能讓深愛你的女人產生巨大的力量。『我愛妳勝過一切』某層面來說，它並不是一句承諾或誓言，而是一種最直接的情感表達。

不是承諾也非誓言的語句，所產生的力量卻大過於婚戒約定、未來生活的保障。因為這樣的抵定和表態，讓多數愛著”說這句話的男人”的女人，心甘情願的用一生去對待”說這句話的男人”、這個男人的原生家庭和你們自己的小家庭，並誓死捍衛。（註1）

三不五時總會見到後台的連結來自於 “外遇”、“星座外遇”、“婚外情”等關鍵字。看到這樣的現象難免有些感嘆，也許間接代表了有當事人或週遭人士發生類似的困擾想透過網路管道解惑。

先不提網路上可供參考、應變提醒的文章有多少，在我的觀點裡，外遇不能算是婚姻殺手，比較像是一個“結果的呈現”，而離婚或如何寬恕繼續婚姻，則是針對這個結果而來的因應解決方式。

發生外遇的理由不勝枚舉，也許該追溯探討的是什麼樣的因產生這樣的果，並非從因中找到預防方式再來逼死自己；但我們能從最根本的探討中獲得一個具參考價值的過程，那就是何以有人一輩子不會有外遇，有人卻總是在外遇中沉淪。

那天，聽到了一個感受，讓我想起好久以前我曾想寫這樣的主題來探討一個存在已久的現象，只是礙於題材的尷尬和敏感，遲遲沒有動筆。既然決定寫了，就請大家不妨也帶著兩性關係議題討論、研究學術話題的心態來看待吧！

什麼是“自己來”？為了不引起過於異色的想像，這是我自行替代“手淫”、“自慰”的說法。這在大家上過健康教育課後，眾所皆知其實是正常的行為，自行發洩、在不侵犯他人為前提之下的行為，是一種健康的生理宣洩法。

容易啟人疑竇的，不是“自己來”，而是許多太太小姐(女性友人)曾經或多或少、直接間接的在不小心的狀況下，發現自己的另一半在擁有固定的性伴侶之後“還要自己來”。

以前聽朋友說起他與妻子的關係。他說當初是因為愛而結合，妻子主動對他示愛、她身體健康且賺錢能力良好，是他選擇她為妻最大的原因。結婚多年，妻子有各種不同的抱怨，不認同他所熱衷的事，也沒什麼意願讓她自己學習進步。在情況最為糟糕的時刻，兩人曾經冷戰一個多月都沒有說話。

朋友說妻子最感興趣的是他帶她出去旅遊，只要出門玩她便心情愉悅，不會擺臉色給他看。但在其他方面，兩人的互動仍有不足。我當時說：『這是你自己選擇的婚姻、選擇的對象，你就必須承擔而不是逃避。』

朋友說：『我就是承擔啊！所以現在是這樣。』

記得小時候，每到冬天記憶最深刻的片段是聽到我媽喊著我爸“裝被子”。

那時候的冬被當然是又厚又重，一團團緊密的棉花是為了保暖，卻也常成為我媽叨唸我爸的理由。我爸並不是一叫就動，他會等到喜歡看的連續劇演完，抽根菸什麼的……通常那都已過了小孩子被規定上床的時間。

有時是我爸獨力完成，有時是我媽一道，每人一床被，翻啊塞啊要裝好六床被子。我不曾認為那是件困難的事，而是有關力氣大小和裝置的精細度。(隨便套好當然容易，被單和被褥分離只是遲早。)

習慣在睡前脫了內衣睡覺，在還不知道內衣穿了整天容易讓淋巴受阻、引發病變的資訊前就這麼做。

在讓身體舒適的原則下，基本上也充滿象徵性的意義—擺脫一天的束縛，回歸原始。但這個習慣從去年初工作越來越忙碌之後，反而徹底被淘汰掉。

雖然非常莫名，而且不明所以。直到前一陣子，綠手指躺在身邊抱住我，雙手覆上我的胸脯時，突然不以為然的問：「妳睡覺幹嘛還穿著內衣啊？！」

『有時候我們的念念不忘，不是因為愛。』

昨天上午，三姊突然line給我兩張照片，還連結了兩首歌要我聽。

一首是黃鶯鶯的『我曾愛過一個男孩』http://www.youtube.com/watch?v=VXXMnDYxSCk&feature=youtu.be；一首是『黑夜白天』http://www.youtube.com/watch?v=QOhHj1dtJY0&feature=youtu.be

『於是，我意識到：女人是男人的鏡子，你怎樣對她，在她身上全都展現無遺。』

——布萊德彼特

    最近網路流傳著一篇報導文章，內容大致是敘述安潔莉娜裘莉與疾病對抗和布萊德彼特陪病過程的心情記錄。(請見http://www.fingerdaily.com/thread-22176-1-1.html)

近來，我常一個人呆坐在廚房，或是躺在床上用空洞的眼睛望著天花板，腦子有時是淨空，有時是努力爬梳這近一年來的歷程。

綠手指發現我的呆滯，總會問我：「妳怎麼了？在想什麼？」

我搖頭，他會笑著說：「那妳在發什麼怪？」

          愛並不是永遠存在，不管是婚姻或是愛情，用心、用時間去維繫才可能延續。

          事實也是：當你站的地方不一樣，你所看到的視野就會不一樣，換個地方站就能理解你和他人不一樣的地方。

我曾經是個激情狂愛者，所以當初愛上細水長流型的綠手指，一度感到痛苦和失落。

對感情秉持細水長流的人，挺惱人的，不作興特意將情情愛愛掛在嘴上，也不喜歡身體力行表達出來，不管人前人後一向是安穩沈靜柔和內斂，絕對不會上演什麼連續劇裡的激狂挽留、自毀、自殘，也不會有下跪、淋雨、撕扯頭髮的橋段出現。

整個就是平淡裡的美、此時無聲勝有聲……

這也罷了，有時我多說幾句話，他還嫌我吵的殺風景，希望我閉嘴。

晚上大兒子陪我到自助洗衣店烘孩子擦身體和擦頭髮的大毛巾，在等待烘乾的時間裡，我們隨性看著店裡電視上映的偶像劇；如果沒記錯的話，劇名叫『真愛配方』。

剛好演到一幕男配角強吻女主角的橋段，導演為了強化震撼和錯愕的效果，用了三個不同角度的鏡頭重覆剪接播放了三次。我和兒子看到這裡，忍不住笑了出來。

兒子說：「每次隨便看任何一部偶像劇，都越來越確定我的判斷和觀察，男生就像小狗一樣……」

如果是別的小男生說出這樣的話，當然教人意外，但我家大兒子恰好身處在一堆荷爾蒙爆炸的小男生身邊，這話便值得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