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原本沒有鎖的東西都鎖了,原本會說的都不說了,就代表變了。』
你仔細聆聽郭靜唱著歌,然後看到某一位網友做了如此的註解。
那些文字像一陣鼓點擊入你的心房,你開始努力回想她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為手機和電腦上了密碼,又是什麼時候開始,連臉書帳號的密碼都一併變更了。
當然,你從不刻意去翻閱她的任何私人物品,偶而有某次在她房裡觸碰到桌上的滑鼠,原先閃著螢幕保護程式的畫面,突地跳出要你輸入密碼的指令。
本來就是個神經大條的男人,關於愛,你始終相信她是真心的,一如你。
如果認真想來,那些匆匆以身軀遮掩某物的畫面,在現今只覺蓄意的防範。
真是這樣嗎?
「妳好像好久都沒說愛我了。」你不禁偽裝成一個撒嬌的傻瓜,藉故偏過頭望著在床上滑手機的她。
她抬起眸,似笑非笑的盯著你瞧了半晌,「有嗎?那……愛你。」敷衍的語氣像極了玩笑,好像你討著一顆糖,而她塞給你一包泡咖啡用的棒型砂糖。
「嘿,妳也太敷衍了事了。」你皺眉抗議,她聳聳肩,繼續盯著手機。
你明白自己或許有些小題大作,甚至有些荒謬的懷疑,倘若以一個光明磊落的標準來看,你似乎顯得心機太重;呆杵了好一會兒,直到歌曲唱罷,你仍不死心的追問:「妳這樣該不會像是這首歌詞裡唱的一樣吧?」
「什麼歌詞?」這一次,她連眼皮都沒動,仍舊將纖細的手指對著手機螢幕點來點去。
你懊惱自己像個白痴,但又不甘心放手。
擠過去她的身邊,你偷偷覷了一眼,幾組顏色鮮豔的糖果在螢幕上閃動,原來是candy……
呵,你傻笑了。沉進被窩裡,你突然感到放心。
「喂,你別擠我,我現在要破關……」
你返手一把撈住她的身體,緊緊地擁住她,若能順利的把她的上衣和褲子都脫了,你莫名其妙的以最天真、最一廂情願的想法來思考----最好是以頭腦最簡單、“五肢”最發達的方式來證明她依然深愛著你。
「喂……」她拼命掙扎,手機在一陣碰撞之下,滑進了床底。
你片刻不歇地黏住她的身體,死命又使勁的想逼她乖乖的對你有所反應,你準備擺出發狠猛獸的姿態,不管她是否願意就範,你一股腦兒的執著。
盈盈的淚就這樣從她的眼角滴了出來,輕輕的碰到你的嘴角,輕輕的淹過你瘋狂擄獲她的唇瓣,那陣鹹味頓時叫喚你僅剩一點點的理智。
「你看啦,你為什麼要挑這個時候?我就要破關了,就快破關了!你就不能等一下嗎?我剛剛都已經說愛你了啊!你還不滿足,你都不滿足……」她一臉無辜又委屈的放聲大哭。
你無言以對。
你終於發現,其實陪著candy可能比陪著“他”還要難收拾。
她撒手不管的大哭,睨著她被褪到膝蓋的短褲和底褲,有把無名火從你心底冒上來,你豁地起身,沒好氣的吼了一聲:「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那妳告訴我,為什麼妳的電腦和手機都開始設密碼,連臉書帳號的密碼都換了?」
抬起頭,她止住了聲音,眨巴著那雙大眼睛,慌慌張張地審視你的臉,緊咬著唇,而後別過臉。
「原來,你還真的會翻看我的私人世界。」她不再解釋,默默的擦乾了淚,手腳俐落的穿回褲子,彎身拾起床底的手機。
「妳這是什麼答案?」你沉不住氣的回嘴。
「就是你想聽的答案。」她頭也不回的拿著手機走出房間,繼之而來的是門板震耳欲聾的碰!
頃刻間,郭靜那一聲聲『你陪著我的時候想著他,你看不見我的笑多受傷,世界有多大,只剩下一個他,遮住我的星光,還佔領住你的善良』正似海浪一波波蜂擁而上。
密密麻麻的塞滿你的眼、你的耳、你的口。
最終,你也必須承認,無論是candy還是他,你同樣沒有任何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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