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起床,妳突然下定決心要跟他分手。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某天穿了卡其牛仔褲,沒有理由的穿搭了黑色的休閒鞋,等到出門後在街角櫥窗瞥見了卡其色和黑色的搭配,是如此地突兀。在沒辦法回家換鞋或換褲子的情況下,妳彆扭了一整天。
而關於決心的部份,更像是某天起床,妳突地覺得菸味有些噁心,所以再也沒有任何興緻抽菸一樣。
這一時這一刻,妳腦海中的妳和他,就像那天的卡其色牛仔褲和黑色休閒鞋;分開來看都沒有問題,但硬湊在一起時,他是他、妳是妳,色調分明差異,完全無法協調,那反差強烈的對比,毫無美感可言。
某一天起床,妳突然下定決心要跟他分手。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某天穿了卡其牛仔褲,沒有理由的穿搭了黑色的休閒鞋,等到出門後在街角櫥窗瞥見了卡其色和黑色的搭配,是如此地突兀。在沒辦法回家換鞋或換褲子的情況下,妳彆扭了一整天。
而關於決心的部份,更像是某天起床,妳突地覺得菸味有些噁心,所以再也沒有任何興緻抽菸一樣。
這一時這一刻,妳腦海中的妳和他,就像那天的卡其色牛仔褲和黑色休閒鞋;分開來看都沒有問題,但硬湊在一起時,他是他、妳是妳,色調分明差異,完全無法協調,那反差強烈的對比,毫無美感可言。
到了這個季節,妳總是莫名其妙的猛地喉嚨發癢劇咳,緊接著連續打十幾個噴嚏的眼淚鼻水直流。
然後,妳只能臥倒在沙發上,靜靜等待喉嚨不癢,癱軟的身軀方能緩緩移動。
怎麼可以生病呢?每次來這麼一場天崩地裂的咳嗽噴嚏襲擊,妳總這麼想。
隔著玻璃窗,卡鐘才剛響過六點下班的音樂鈴聲;那個對你來說只是個小女孩的下屬,冷不防的帶著神秘微笑推開你虛掩的辦公室門。
「經理,我們都要下班囉!你最好不要加班吧。」小女生大著膽子向你建議。
哪來的膽?!你也很疑惑,停下手中的動作,小業務助理來公司上班大概才一個多月,你忍不住抬頭望了小女生一眼,清甜的笑容就像是直接畫在她的白淨臉龐一樣,毫無瑕疵。
做完瑜珈犁鋤式,妳的雙腿緩緩回歸地面,正試著調順呼吸。一片澄澈的思緒,是妳喜愛做瑜珈的原因,也是妳這半年來每週一次唯一的堅持。
打破靜謐的不是妳習慣冥想的音樂,而是妳的手機鈴聲。彷似有預感,顯示的來電者讓妳匆促的接聽。
電話那端響起女兒急欲壓抑的哭腔,「媽,媽~~~」
妳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有些像斷續的音符飄散在空氣中。
聽明白了那是某首歌的旋律之後,妳斷定是他窩在廁所裡用手機聽音樂。妳看著腕上的錶確認自己已經睡著了一個多小時,廁所裡的屬於他發出的聲音,讓妳感到心安。
總算是下班回到家了,他依照慣例的換下衣服、洗了澡,進行每天深夜的排泄。這一晚肯定是又加班了,他的疲累總在他的眼神裡遊走,妳很心疼卻無濟於事的幫不上任何忙。
「你這個王八蛋,你說我們之間的分歧無法解決,實際上是你根本沒有心思、也根本不想解決和面對……」
她用痛哭過後特別乾啞的嗓音嘶吼地控訴你的無動於衷。
然而,你此次反倒更加的冷靜,沉默的雙眼有種哀莫大過於心死的淡然。當然,你也曾想偽裝成痛苦的模樣,但你卻懶得再在她的面前裝模作樣來證明你仍然愛她。
因為知道結果,所以我們選擇錯過。
請你相信,我反反覆覆思考了好幾遍,來來回回的在走與留之間,百般思索著是該放縱下去,還是約束回首。
我知道,只要我回首,你還是會擁抱我,就像數次的我對你的等候。
你回來,身上帶著屬於她的香氣。
女人的直覺與女人的香味,有時是很難共存的,早在幾步之遙,我就能分辨,那不屬於這個空間的、不應該存在於這個氛圍裡的獨特性。
一踏進門,見到坐在餐桌旁的我,你顯得愕然和心虛,即便你偽裝的如此之好。「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闔上書,我說:「在等你。」
妳靜靜的摸著他的喉結,有一股無法言喻的愛憐溢上胸口。
他躺著,任由妳悄悄地將纖細的手指,一次又一次撫慰般的劃過他的喉結,在突起與彎垂下的弧度間,總是無可自抑的讓妳產生了超越情慾的感動。
象徵男性的物事,在陽具之外的,鮮明的、清楚的、確立的矗立在那裡,尤其是他平躺時,在下巴的陰影處,脖子地脈動處,喉結像是一個一乾二脆的分水嶺,總令妳癡戀的捨不得移開目光。
妳喜歡躺在他的身邊,側著身以臂當枕凝望他隆起的曲線,在非胸肌、非性徵具體的弧線之中,妳始終只喜歡這個獨一無二的稜角;就好像,妳一直以來難以解釋的,對他的眷戀。
友人捎來有關他的訊息,好巧不巧的選擇了情人節當天傳達給她。
坐在鏡前,她試圖將一對小巧的金屬耳環,奮力的穿過即將密合的耳洞中,透過右耳厚實的耳垂,緊貼著血肉掙扎,那股隱隱作痛的快意感,複雜的像似聽聞他的近況。
似疼非痛,似渲染而非傷害,卻仍引起她波動的心緒。
到達幾十秒心跳加速的境界。
妳說妳即將遠行,帶著妳存了好久好久的錢,以及妳滿心的期待與夢幻。
「也許先去巴黎看羅浮宮,再到布拉格,接著去盧森堡……」
不疾不徐的音調,妳試圖讓自己平穩的敘述妳的雲淡風輕,就好像渾然天成的,妳是一個懂得放逐享受的人,妳是一個不會因為愛情而被羈絆的自由個體。
「然後呢?妳還打算去哪裡?」他問,面無表情的,看不出喜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