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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真的相信,其實每個人都是孤獨的。


只是我們以為因為愛與關懷,就能讓我們不孤獨;但人生路上的思維和觀點上的孤獨,其實是愛與關懷也無法補足的。


因此即使不認同,跟愛與關懷的多與寡並不是全然有關連。


我想我太過天真,誤以為所有的事和話都說的一清二楚,就不會再產生誤解;我也太過樂觀,誤以為只要真心誠意的溝通、說出自己的想法,就是坦誠且不至於招致偏見的。


事實證明,每一場溝通、對談,真正會有效果的,永遠都源自於彼此能真心聆聽對方真正想說什麼,且不會在沒有全盤瞭解始末時,斷然的下了定論。


我從不認為自己所言就是完全正確無誤,更不奢望每個人都該相信我的判斷。我明白自己不完美,有某些不足、某些偏執,還有企圖釐清真相的渴求,但我能夠----在知道如何開始與結束之中的某些變革,達到理解,而後放下。


可是,我不禁質疑,我所追求的僅是我的真理,還是凡人都認定的標準呢?


當世人寧可鄉愿的去面對所有的事,來取得表面的和諧時,我又有什麼資格告訴他們,必須在釐清真相之後不帶有價值判斷,才會是更正確的作法?


我又能如何說服別人,我所做的判讀,並非全部是來自於我的個人喜惡、情感、情緒、過往經驗值和愚昧所造成的;而是在我的腦子裡的邏輯裡,最具體合理的答案?


如果揣測不好的、負面的,是犯了誅心之罪;那麼,揣測好的、正面的,是否就顯得高尚正直無私?


我的一生,以往不停地為了工作所需,製作各式業務教戰手冊和答客問;在我自己的人生裡,我也喜歡以分析評論來製作我人生的答客問,以便面對我人生裡所有好的與壞的事件,才能說服自己去接受、承受一路上的風雨。


然而,在這樣的過程裡,又有誰看到真正的我----在背後驅使我的並非是個人情緒發洩,而是冀盼在合理與不合理中尋找一個平衡。


我越來越不明白,自己究竟置身於一個怎樣的世界。


我也越來越不明瞭,我的真性情該不會----其實是一個天大的障礙。


當我決定斂口之後,我還會是原來的我嗎?


若撇除了自我堅持的本質,愛和關懷、恨與冷漠,是否仍具有實質意義?


 


晚上,在餐桌旁,綠手指突然對我說:「現在看妳越來越像一個陌生人,妳總是很忙很累,沒有時間多跟我說什麼,就去上床睡覺了。」


「我以為你根本不喜歡聽我說話,你老是說我喜歡反覆咀嚼一些讓我傷痛的事。」在他眼中的咀嚼,其實是我在藉由別人的看法,以慣性的製作我因應某事件的答客問。


真理越辯越明,我始終如此認定。也許,我錯了!


儘管會很痛、很傷,在辯證的過程裡,情緒自然得到另一股事情徹底解決後的昇華。


『攤開來說』,為什麼人們總懼怕所有的事都攤開來說?


是否是因為沒有人能真正有把握自己與對方,在攤開來說之時,能真正不涉有個人情緒反應呢?


「你究竟愛我什麼?」我忍不住問。


「我愛妳是我老婆啊!」綠手指皮皮的笑著。


「你難道不覺得我很硬嗎?」我承認這是個難題。


他抿嘴一笑,「還好吧。」


「你不會希望我更柔軟一些嗎?」對男人來說,這個問題很危險。


他搖搖頭。


我自顧自下了定論:「你要夠柔軟才能承接我的硬。」


這個傻瓜竟然開始邪笑起來。我猜他大概是在想:『因為妳夠柔軟,才能承接我的硬……


我終於相信,綠手指真的很愛我。


當人真心且真正的愛一個人,無論對方做了多蠢的、多傷害自己的事,在情緒過後、冷靜之後,依然會選擇寬容原諒,且不再心存芥蒂,更不會笨到把疙瘩放在心裡,一直刮搔著彼此。


有時,這跟是不是家人,其實是無關的。


而我,也無法再分辨,當我說出上述那樣的話,究竟是起因於感慨,還是感激。


如果,人最愛的是自己是件錯誤的事,我想我們也不該有資格去說我們有多深愛某個人。


 


 


 


 


 


◎以上的邏輯看不懂就算了,所有的定論純屬我個人的看法,你們如何想,請採自由心證即可。


    期待獲得認同的路,始終是孤獨的;當然,也不需要因此而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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