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一種很深的體悟,當然,也不排除這些想法過於悲觀。
不過,當人在悲觀的想法中,去看透了些什麼,或許可以不那麼執著、不那麼計較,也不那麼地悲情,更不會誤以為自己永遠是全天下最慘的人,最不被老天爺公平對待。
我曾想過,要如何讓自己完全的平靜以待生命中遭逢的種種意外呢?到底如何才能平常心?在時間的長河裡,即使已知凡事沒有所謂的永恆,人所追求的境界又是什麼?
人,若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或是已找到自己的定位,且能真實的做自己時,這兩者的差別又在哪裡?
當人與其他人的生命和生活有所牽扯時,我們該怎麼抉擇,才不淪為自私,才不會只以自己的立場和角度,去看待自己所遭遇到的不公平對待?
如果所有犧牲、付出的標的物都瓦解的話,我們是不是真的能從此不被撻伐、污辱?
倘若懂得感恩、惜福、知足,人生是否就真的不再困頓、疑惑和不安?
當我有目標和夢想,但與其他事衝突之時,我仍舊必須把“其他事”放在最前面,這是不是因為我真的發揮了“同理心”,把自我縮到最小呢?
然而,當我把自我縮到最小後,我又該在哪裡?而這個世界有沒有我,又有何不同?
我確實很困惑。
我並不完美,我的人生也並非一路平坦,縱使許多人在我的文字裡,認定我應該是幸福快樂的。事實上,我的生活裡有許多難以承受之重與輕,那都是外人看不到的部份;也有只看到局部的人,輕易亂下定論的歸責予我。
之所以選擇不說,是因為光是埋怨,並不會讓我自己成長;也為了顧及我所在意、所愛的人心裡的感受。
更因為我清楚知道,其實我所面對的事,也同樣有上萬人有類似的處境,我一點都不特別、也不可憐。於是,在我自己僅有的智慧裡,我總是試圖用最理性的方式來面對處理我所遇到的事;在能力所及之時,我也願用關懷和分享,來傳達某些會讓人心裡比較好過的想法,讓我的朋友和家人,去度過屬於他們自己的難關。
而後,我也不放棄任何能使自己進步的視野,並期盼我這一生沒有帶給別人太多的負擔和困擾。
但最後呢?最後我還是發現,這世界上沒這麼好的事……
很多人埋怨老天不公平,但或許我們是得到了某些“別人所沒有的”,老天為了讓一切人等更為公平,便不會再給予你其他的。
在這樣的契約交換、平均分配下,老天更不可能知道“其他的”----更有可能是你真正想要和需要的。
到底什麼是“沒這麼好的事”呢?
你很愛一個人,並不表示他也不可能恨你某個部份。
當你努力做了許多事,不求任何回報,只是盡責的去付出,即使無愧於己,你依然不可能不被責難。
當人充份理解永遠不能去掌控別人時,你獻出所有的尊重之後,仍然會“不被尊重”。
當人以最高的標準來要求自己,所言所行盡力符合標準之上,別人仍舊會用更高的標準來審核你,標準永遠非你所能控管。
為什麼在父系社會結構下,每當有“大男人主義”的男人出現時,女人的存在總永遠被當成一個附屬品,一旦進入婚姻,妳不能有真實的聲音,也不能有由妳主導的作為(除非是男人不願做、不想做的事,他們才會在婚姻中交給妳,ex.管帳、煮飯、倒垃圾、洗衣、孩子的家長會、簽聯絡簿、換尿布、泡牛奶,跟妳有沒有上班賺錢無關,結果都一樣)。
縱使能力強過丈夫,妳也必須隱斂;就算真的隱斂了,女人依然只會被一昧的要求要配合、妥協、犧牲、不能有怨言和抗議。
我常有種錯覺,也試圖釐清在這個社會中,與其不斷高唱男女平權平等,不如先去改變傳統價值下的社會和生理結構----『不是女人“嫁入”夫家,也不是女人從此就是夫家的人,就只能為夫家做所有的事。』『生育及照顧孩子,不應只是女人的專利。』『不是只有夫家的祖先才叫祖先,娘家的祖先就不算祖先。』
老是打著父系社會的旗幟,女人不為家庭努力付出就該死,那男人呢?
女人為家庭努力付出後,仍被責罰虐待,只能被安撫是運氣不好;那男人呢?不過是以你的愛來換得一個愛你的人,且為夫家所奴役。
女人,真的不是任何一個人的所有物,她是個獨立的個體,嫁給誰都是一樣的,她體内流淌的血仍是來自於她的原生父母。(換句話說,若女人的父母沒有生養她,你們尊貴的家,還得找其他媳婦來接受奴役。)
男人,不管你重視在意的是你的原生家庭,或是你自己的小家庭,你都沒有權利去要求你的妻子,無論如何都要配合你的選擇;更不能在你的妻子受到夫家毫無正當理由的欺凌受苦之時,永遠選擇噤聲斂口。
只要有點腦袋,男人就不該以大男人情結,故意將“愛是犧牲奉獻”無限上綱。
妻子的愛,被視為理應是犧牲奉獻,那你的呢?
你的孝順才叫做孝順,請問妻子的孝順,難道就只是一個可笑的名詞嗎?
我真不懂,這個父系社會到底蒙蔽了多少人的眼睛?為什麼男人的真理才叫做真理?
男人請捫心自問,你究竟有多疼愛自己的妻子,而她真實的感受又是些什麼?你或許能騙得了自己和別人,但你永遠騙不了你真實置身其境的妻子。
當你的妻子恪盡本份的盡力維護照顧家庭,你除了要求妻子忍辱負重的配合之外,你有嘗試過改變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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