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轉載)
一個禪者在河邊打坐時,聽到掙扎的聲音。睜開眼睛一看,是一隻蠍子正在水裏掙扎。
他伸手把它撈上來,被蠍子豎起的毒刺蟄了一下,他把蠍子放到岸上,繼續打坐。過了一會兒,他又聽到掙扎的聲音,睜開眼睛一看,蠍子又掉到水裏了。他又把牠救上來,當然又被蟄了一下。他繼續打坐。
過了一會兒,他又有了相同的不幸遭遇。
旁邊的漁夫說:「你真蠢,難道不知道蠍子會蟄人嗎?」
禪者:「知道,被它蟄三次了。」
漁夫:「那你為什麽還要救牠?」
禪者:「蟄人是它的本性,慈悲是我的本性。我的本性不會因為它的本性而改變。」這時,他又聽到掙扎的聲音。一看,還是那只隻蠍子。
他看著自己腫起來的手,看看水裏掙扎的蠍子毫不猶豫地再次向牠伸出手去。這時,漁夫把一個乾枯的樹枝遞到他手上。禪者用這根樹枝撈起蠍子,放到岸邊。
漁夫笑著說:「慈悲是對的,既要慈悲蠍子,也要慈悲自己。所以,慈悲要有慈悲的手段。」
保護好自己,才有資格善待別人。
我很喜歡這個故事,這讓我想到人們常說的一句話:「這年頭,好人難做。」是啊,好人行善,是他的本性。但行善的對象卻不一定也是善的;行善的結果也不一定是善果。
為什麼會這樣呢?
正如漁夫所言:「慈悲要有慈悲的手段。」
「慈悲是對的,既要慈悲蠍子,也要慈悲自己。」實際上是在提醒我們:首先要對自己負責,才能真正做到對其他人負責。
很難想像: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怎麽可以照顧好別人?
保護好自己,才有資格和能力去善待別人。
Molly的讀後感:
昨晚看到姊姊轉貼這篇文章,當時看了心裡感受很複雜。
尤其是那句:『保護好自己,才有資格和能力去善待別人。』
因為我想到很多家庭原罪的來源、人與人際之間的糾葛;依照這個邏輯來看,很可能是有了狀況的當事人,如那句話所言,沒有”先保護好自己"。
我所讀到的,並不是如故事中的禪者依照本性不顧自己可能受的傷害。
也就是說,有些人之所以無法適當妥善地反饋他人的關愛和良善,是自己的個人行徑與思想無法合理正軌的運行,也因此無法有資格和能力去善待別人,或是把自己曾經受過的罪,再加諸在他人身上;只因為想看見別人的苦痛是由自己造成的,享有另一種施加者的邪惡樂趣,以滿足自我在某方面所失去的。
雖然是陰影造成他們無法控管自己潛意識裡散發出來的原罪,或是非善的舉止有背後因素,因此情有可原。無論如何去探究,我們真正能發覺理解的依然是─每個人究竟是因已知的資訊、訊息,形成一種下定論前的偏見,抑或是在"相對責任前",曾認真的面對屬於內心的陰暗沉淪,學習自我控制,並把"罪惡"(雖然這麼形容是誇大嚴重了些)到自己為止的終結。
類似這篇故事的有另一篇『蠍子與青蛙』,讓我印象一樣的深刻。我大概以我的記憶和方式說一下故事吧~~~
蠍子想要過河,畏懼水的蠍子在河邊遇到青蛙,牠跟青蛙商量,「請你載我過河吧。」
青蛙說:「不行,你是蠍子,一定會螫我的。」
「不,我不會的,如果我螫你的話,那我也會死;請你相信我吧。」蠍子說的很誠懇,青蛙想了想,蠍子說的不無道理,若蠍子螫牠的話,蠍子自己也會淹死,哪有人會這麼笨呢?
於是,青蛙便放心同意讓蠍子在牠的背上,一同越過河水。眼看即將到達對岸,青蛙的背上突然一陣劇痛,牠不可思議又惱火的返頭瞪著在牠背上的蠍子,「你不是說你不會螫我的嗎?我好心幫你也信任你,你為什麼還要害我呢?這下可好,我們倆個都要死了……」
蠍子一臉悲傷和無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隻蠍子,“螫”是我的天性,我沒有辦法控制……」
這些小故事總有大道理的,端視看的人如何解讀,可以解讀的很阿Q、很好笑,也可以解讀的充滿悲情與憤慨。
重點就是,我們是不是總會不小心、不知不覺的當了青蛙或是蠍子。
天性真的不可逆嗎?其實,在很多時候,我都是持保留態度的。對我來說,一個人想成為怎樣的人,是自己選擇的,越是想成為自己理想中的那種人,越是會努力去學習、成就自己成為那樣的人。
我在CSI影集裡看到一種 “戰士基因”,肇因於大腦額前葉皮質的病變,讓人對於暴力、血腥、殘暴罪惡等等行為毫無恐懼、噁心、愧疚、厭惡感;在影集裡所描述的罪犯,宣稱自己是擁有這樣基因的人,也因此產生比一般人更殘忍、更理所當然的以暴力殘害他人的行徑。
罪犯說自己才是長久家庭暴力下的受害者和犧牲品,他自己才是值得憐憫的;他會犯下殺人罪行,純屬於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戰士基因,無法感受到血腥暴力的刺激……
然而,無法感受、身不由己,是否就等於一個人"無法明辨是非"呢?
講到基因,以科學來說是無法改變的特質,諸如血型;我個人認為最弔詭的是--那其他的呢?在現今社會上的醫學,透過整型改變外貌、性別,都是能辦到的事。
除此之外,所謂的基因影響,有人論述為宿命、天性如此,無法自我控制所致。平心而論,一個人的種種行徑,難道真的沒有”自我暗示”的成份存在嗎?
假設別人影響或週遭成長環境的導引,皆為非自願選擇的,人所謂的天性在後天時,何以要自我選擇為—“不停的自我暗示”朝向一個非自己所願的方向?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