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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常常想起年輕時的事。


晚上在跟同事閒聊時,突然憶起一首歌----陳淑樺的『譁笑的街』。


很幸運的,在網路一蒐就蒐到了;重新聆聽這首歌,整個感動的想哭。


我告訴年紀小我很多歲的同事(如果我高中畢業就生孩子的話,那我可以當她媽):「妳一定沒聽過這首歌,或者根本也沒聽過陳淑樺這個歌手。」


她答:「雖然曾聽過陳淑樺,但對她唱些什麼歌,真的完全不知道也沒印象。」


啊!那是我多麼青春美好的歲月啊!現在的年輕人錯過了這麼好的聲音,真是太可惜了!


記得陳淑樺這張專輯應該是【明天,還愛我嗎】,而這首『譁笑的街』大概是B面的第二首或最後一首歌,專輯裡的每一首歌曲都非常好聽,我那時最鍾情『譁笑的街』和『孤單』。


從很久以前的『秋意上心頭』之後,陳淑樺那時加入滾石,由李宗盛重新為她量身打造了許多膾炙人口的歌曲,陳淑樺被包裝成那一代的城市女子,溫柔婉約的唱出那些具有時代性(幹練獨立、有思想),卻難掩內心對愛情渴求,以及寂寞悽涼的心境。


因為陳淑樺本身優美特殊的嗓音,再加上形塑成功,她在唱片市場再度走紅多年,直到絢爛歸於平淡地為自己的未來選擇淡出歌壇。


1988年剛好是我高中畢業那年,談過一場歷經四個月的失敗戀情,結局是得不到任何答案的分手;而且還暗戀著一位學長野玫瑰。


仔細想想,其實在我人生裡的原則,在當時就已經破除過一次;是什麼原則呢?不可以同時愛兩個男生。好笑的是,不同時愛上兩個男生的自我要求,卻讓我屢屢違背心意和希望,做出勉強自己的選擇和決定。


表面上,我強迫自己對愛情忠貞(身心俱然),但骨子裡也明知我所愛的其中某一個男生,其實是不可能得到的夢想,遠遠的放在那裡,只是種夢寐以求的奢望,距離越遠,越顯得自己的期待薄弱無力且奢侈。


可,那是種不受控的,屬於心靈最底層潛藏的秘密。


偶而想起,充滿了遺憾,而遺憾也表示自己無力也無能去完成那場夢想。


這跟『譁笑的街』有何關係呢?若細細重塑歌詞,讓我動容且直觸我心的是那幾句:「是不是這次,我註定要錯過最不尋常的溫柔,淹沒在漫漫人海中……」「在黃昏時候,我站在街頭,讓風兒吹得我淚眼婆娑,只為了尋找你熟悉的臉孔。譁笑的街,漠然的臉孔,像每個人有不同的悔恨,而我只在乎,你能夠發現我……


「冷冷的街,漠然的臉孔,像每個人有不同的悔恨,而我只在乎你能夠瞭解我……


那是種積壓在心底的意念,雖然明知道沒有說出口的話,沒有任何人會發現,但這樣壓抑的心情,會在陳淑樺的『譁笑的街』裡得到紓解。


老實說,愛一個人究竟應不應該告訴他,並將自己與對方陷入兩難的局面?我相信自己若重回當初再走一遭,肯定還是不會說出口,也不會勉力挽留與箝制。


無關尊嚴,而是有沒有把握


當我確信其中某個男人最終會選擇的絕不是我,我寧可唱『譁笑的街』,也不會自取其辱的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可憐的角色。


或許很多人都曾有黯自神傷的經驗,如今的我也認為那是種成長,每一次的隱匿未張其口,是謹慎,也是自知毫無勝算。


我也想起自己曾以齊克果語錄勸慰過一位朋友:『不做決定本身就是一個決定,不做選擇本身就是一種選擇。


當時,朋友問我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翻出那時給她的答覆:


『其實就是妳表面看到的意思而已。


我們總是很習慣在遇到任何事時,催促自己一定要做決定和選擇來處理當下的困境,或是來自腦袋裡的意念,好像這樣才代表事情有處理、會完結。


但從沒有人告訴我們,其實我們不見得在每件事的當下,都必須做出什麼處理,尤其是那種不會危害人身安全、金錢損失的事上,有時等待不表態沒反應或許才是當下最好的辦法。


因為當我們被迫去做了某些決定與選擇時,多半都是依靠理性思考或感性訴求,常忘了會有第三種可能----時間過了,也許那個所謂的問題和事件就不需要處理了;而若沒處理,也不必賠上許多情緒與扭轉、擔憂的成本。』


 


我錯了嗎?我也不知道。


每每一想到自己的狂愛給了誰負擔,那便失去我愛那人的本意,與其如此,退場(無論他身邊是否原有誰)、離開、緊閉雙唇,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不需要讓那人做決定和選擇,不需要讓那人為難、忐忑、愧疚無法給我同等的愛。


至今我仍認為,那是我能給予對方最大最寬的愛情層次,既沒有負擔、也不必再壓抑。


對不起!關於那些說不清楚的,我一直以為你都清楚;我原諒了你也原諒了自己,也謝謝你還愛著我並關心著我。


有時候,未完不是因為要待續,而是彼此都虧欠了對方一個得以釋然坦然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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