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的黑灰白

那些

在記憶裡的空白

我們

總以為

能夠遺忘

或者是

以什麼或什麼的

物事與情感來替代

然後

用原諒來救贖曾有的想望

以沉默來取得安寧的生活

拿無罫無礙

來換回心靈的成長

直到最後

我們終於知曉

那些在記憶裡的空白

所該填寫的

人名

儘管在愛裡穿梭千百回

能狠狠傷我們

卻又欲走還留愛著我們的

永是

那一個

……

……

◎『落葉歸根』是我最愛的一首歌，是什麼原因，我並不太確定。

    在生日的這天，本來要放的文章是一篇極具嘲諷批判的散文，然後我想起跨過一個年頭，我的柔軟心與仁慈，至少要在生日這天勝過我的犀利頑強。

    記得第一次聽到『落葉歸根』這首歌，包括往後的無數次，都曾使我落淚。第一次搬到這裡是兩年多前的某一天，究竟是什麼理由，現在的我並不想訴說。當初的格名叫做“落葉歸根，何須回眸”，還寫了一首七言絕句當作部落格刊頭。

十天後，我又搬回舊家；直到去年三月，我再度回到這裡，雖然這次是為了逃難避禍，但就像落葉歸根一樣，這裡才讓我感到平靜安寧、不被打擾。

人，其實很奇怪，依循某一種模式(或該稱儀式)，自己才會心安。

這首歌總是讓我想起一個我深愛過的男人；當然，我從不敢再釐清那是否還是現在進行式的愛。也許，有很大的一部份，我們所深愛的，只不過是那個曾經為愛義無反顧的自己。

我很感謝這個人，他教會我的事，不亞於綠手指；他傷過我的痕跡，也不輸綠手指給的慘烈。同樣地，在他和綠手指的面前，我慣常偽裝堅強；我甚至一廂情願的相信，如果不是我所偽裝的堅強，他們應不至於愛我。

曾經交代過大兒子，若以後我有葬禮，請在我的葬禮上播放這首『落葉歸根』。

為什麼如此篤定？誰知道呢，從我三十歲時起的預想，一群坐在椅子上緬懷我的人，該聽的歌曲從『消息』到了『紅豆』，再從『紅豆』變成『落葉歸根』。

我至少五年沒有吹蠟燭慶生了，今天會是第六年。

但，不吹生日蠟燭，並不代表我不會老(或我不承認老化)，也不表示這一天沒有人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