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14巷的何書凡
窗外的雨,從滴滴答答轉瞬間變成傾盆。
看著水幕般的雨急急落在柏油路上,美雲有點興奮的說:「老闆,今天的生意會很好喔!」
那當然是理想狀態,進來躲雨的臨時陌生客會增多,而慣常來此消費的熟客卻常會因雨打消了到此一遊的衝動。
(15)214巷的何書凡
窗外的雨,從滴滴答答轉瞬間變成傾盆。
看著水幕般的雨急急落在柏油路上,美雲有點興奮的說:「老闆,今天的生意會很好喔!」
那當然是理想狀態,進來躲雨的臨時陌生客會增多,而慣常來此消費的熟客卻常會因雨打消了到此一遊的衝動。
他趴伏在餐桌上,嘴裡偶而喃喃自語,偶而啊了幾聲。
大概是頭暈欲嘔的感覺,讓他極端的不舒服。
當然,沒有人敢去吵他,任由他獨處在一個很小的座位上,承受著他醉酒帶來的痛楚;因為十五分鐘前,仗著八分醉意,他瘋狂的比劃著、說著:「有看過這麼大的斬破刀嗎?」
那是孩子常看的卡通—『死神』裡著名的斬破刀。
小時候,她養了一隻豬。
不是真的豬,是一隻半透明的紅色豬公撲滿,她一直很努力地將小紅豬養的肥胖圓滿。
除了爸媽偶而給她的一兩塊錢,有時放學途中,她會東張西望找尋地上有沒有不小心掉落的一塊硬幣,想拿回家餵食她的小紅豬。
碰地一聲巨響,伴隨著刺耳的緊急煞車聲,他驚駭的回頭望了一眼。
眼前的畫面毫無預警的讓他全身像是被拉扯撕裂的疼痛。
沒錯,真的是她!
剛剛向他嘶吼哭泣的她,就這樣彎身躺在一台白色賓士的輪下。人群一陣鼓譟,他隔著幾個慌張探頭發出尖叫的陌生人,清楚看見她那件淺藍色的絲質襯衫,慢慢地滲出血漬。
「但是,地下錢莊才不管這麼多,還是時常來找柳太太要債,連柳先生的身故保險金也不夠支付欠款,即使柳先生的公司不再追回公款的部份。」
李先生又重重嘆口氣,「柳太太的薪水哪裡夠付那些吸血鬼呢?真要打起官司,又孤伶伶沒了丈夫,活的大概也很痛苦吧?連最後這間房子抵押貸款,也都得還給銀行…..情況當然很糟。」
也許柳先生心不安,又擔心妻子的情緒不穩定,靈魂才每天陪在柳太太的身邊嗎?
好不容易撐到天亮,睡眠不足的我腫著疲憊的雙眼,想必也沒辦法有好體力打球了,既然有事擱在心裡放不掉,我真該推了球聚。
打理好自己,我緩步走向一樓,仍打算探問一下管理員,也許他們知道柳太太的狀況處理的如何。
我見到的是另一個上班時常見到的管理員,走到管理員室的窗口,瞄了一眼他的名牌,我臉上堆滿笑容,「李先生,早!」
李先生大概不到五十歲,看起來精神不錯,表情親切,「早,早,你是…..我記得,你是住在60之一號7樓的范先生,要出門啊?」
週六晚,我吃過晚餐走回家,坐電梯上了七樓,電梯門一打開,突然有好幾個穿著制服的陌生人,七手八腳的用手擋住電梯門。
我不禁被慌慌張張的氛圍擠開來,匆匆走出電梯,某個人提著急救箱,兩個人推著簡易擔架床進了電梯。
定睛一瞧,擔架床上躺著柳太太,蒼白的臉雙眼緊閉,我忍不住開口問:「怎麼了?柳太太發生什麼事了?」
那幾個急救人員並未答話,也沒人理我,一旁的員警毫無反應,我再次被當成空氣。
我一直覺得我家隔壁的鄰居怪怪的。
真要說怪,是因為太幸福美滿,或是爭吵不休嗎?也不是,而是因為他們的表現太冷淡。
其實,在這個森冷的城市裡,『遠親不如近鄰』這句話並不成立,多的是鄰居互不相識、互不理睬的情況發生,我真的不需要大驚小怪。
只是,最初會買這座社區的樓房,除了看中優美的公共設施,也是看中一層樓僅有兩戶的單純性,我就快跟小娟結婚了,砸錢買房子是希望有個設備好的房子,將來孩子也有安全愉快的環境。